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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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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丐

頂尖高校一年一度聯合舉辦的股市模擬大賽又開始了, 冠軍獎金一萬元,卉滿沒有絲毫猶豫,果斷報了名。

這屆賽事在準備階段遭遇狀況, 因此延期了半年,此次首次登上衛視直播,所以熱度比前面許多屆都高很多,初選階段就進行的如火如荼。

這是天才少男少女們的戰場, 互為勁敵,鋒芒畢露,其中最引人註目的是一個叫陳客的男生,國內top2大學數學系出身,十七歲,腦力體力速度種種都處於巔峰期。

他外形優越,戴著副黑框眼鏡,整個人透著股清爽書生氣,不過性格反差強烈,狂的很, 初選時當著采訪鏡頭的面便高傲放言沒什麽對手,輕松進入半決賽後更是不把其他選手放在眼裏。

作為奪冠大熱門之一, 陳客在網絡上吸引了一波人氣, 主辦方也很會搞事情,直播時鏡頭總是對準他, 以及,另一個奪冠大熱門——卉滿。

鏡頭高度曝光之下, 群眾們早就發覺出陳客同學對卉滿同學的不同尋常, 這個始終自信且有資本自信的少年,談論其他選手時都是帶著特有的不屑與鄙視, 卻唯獨沒有單獨貶低過卉滿。

他在賽中總是有意無意看卉滿,這樣閃躲又帶點熾熱的眼神自然被高清攝像全方位無死角捕捉到了,俊男靚女,熱搜頻上,很快在網上掀起一波磕cp的熱度。

隨著比賽進入白熱化,參賽選手比賽之外的生活細節越來越多被曝光出來,私生活黑料等等層出不窮,在各大校園論壇裏瘋傳,卉滿的一些傳聞也自然被挖掘翻新,不過事態還沒發酵就被莫名其妙封殺了,選手們這下都知道她背後有內幕,也不敢曝光到網上,只是私下裏竊竊私語。

卉滿在比賽期間再度受到了孤立,她晚上躺床上抱著平板,看著自己的模擬倉位,默默思索。

謝觀臥在她身側,白天時,三個助理在辦公室裏跟他匯報了近日來選手之間發生的許多齟齬,謝觀坐在椅子上聽著,身體向後仰。

他對助理們提問:“網上熱搜是誰買的?”

“讚助商買的。”

“通知主辦方,舊讚助商換掉,謝晏要成為賽事新任讚助商,順便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熱搜撤了,別把她個人隱私洩露。”

他皺了下眉,讓三個助理當即心頭警鈴大作。

“還有那個叫陳客的男生,把他踢出去。”

“老板……他是正規的比賽選手,這樣不太好吧。”

謝觀語氣微頓,禮貌道:“那你們去詢問他,最近有沒有自願退賽的意向。”

三個助理:……

在床上,謝觀並沒有把這些事跟卉滿提,只是隨t意道:“選手之間的那些謠言,你不覺得這樣影響心態?”

“不會,反正我會拿冠軍,而且那也不是謠言。”她果決道。

“你又自信過了頭。”

“不然呢,難道我要自卑嗎?”她隨意接過他的嘲諷,頭腦飛快運轉,仍在平板上各種點觸調倉。

謝觀久久望著她,她總是這樣愛折騰,體內蘊藏力量,無時無刻不在手欠掀風作浪。

他把手伸到她的腰際,卉滿不自在地扭了扭。

她擡起頭,有點煩怨:“我還沒有調完倉呢,再等會……”

“等會什麽?”謝觀明知故問。

她憤憤瞪了他一眼,也不管他擱在自己腰間的手了,重重一下下點著屏幕。

她說是一會,可一個小時都沒有弄完,謝觀到了這個年紀再晚點睡就要失眠了。

他把手捂在她眼睛上:“睡覺。”

卉滿調倉正上癮,不耐煩地把他的手拿開。

謝觀微瞇著眼,端詳她的側臉,她神情專註,心無旁騖。

“你的股票怎麽都是做空的?”他瞄了眼平板,有些詫異。

“我喜歡做空。”

謝觀持反對意見,批判道:“做空是逆周期,反人性的操作。”

倍受推崇的費雪巴菲特芒格等著名價值投資者,向來都是穩定做多,謹慎做空的。

“我的偶像,股神利弗莫爾,他就喜歡做空,我覺得做空是必要的。”

“那只是空中樓閣罷了,利弗莫爾最後也自盡了。”

卉滿停下了飛速動作的手指,看著他:“是,但他依然是股神,他怎麽死的不影響這一點。”

謝觀不想與她爭執,他有些困意了,熄了燈,把她揉到自己懷裏,讓她埋在自己胸口。

卉滿掙紮著:“有的地方我還沒做呢。”

“你想做?好啊,一起。”謝觀慵懶的聲音在黑暗中飄過,故意引了歧義內涵她。

卉滿頓時身體不敢動了。

察覺到她的緊張,謝觀親了親她的額頭:“不做了,快睡吧。”

兩個人難能一夜平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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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決賽,只剩下五個人,三個男生,還有卉滿和另外一個叫舒書的女生。

媒體都在紛紛猜測預判這屆冠軍將花落誰家,如果卉滿能再拿到冠軍,那就是史無前例的雙冠王。

舒書人如其名,出身書香門第,性格卻叛逆的很,她剪一頭利落短發,打耳釘,化煙熏妝,穿各種鉚釘衣,整個人的裝扮都很暗黑哥特風。

這是個酷女生,性格張揚高調,從初賽一路殺進來,因為個人形象引來了媒體很多非議,但選手們因為她的家世背景不敢背後議論她,反而十分慕強地誇她有個性。

決賽共有四天時間,一天淘汰一位選手,五個人白天都需要呆在電視臺錄制大廳裏。

卉滿一直在用截然相反的節奏做空,她是五人中的吊車尾,處境不容樂觀。

其他四位,每一位都是氣勢洶洶,當仁不讓。

決賽第一天,五個人在後臺吃飯。

舒書忽然對卉滿開口:“之前私下裏,他們都說你被包了。”

空氣凝滯,卉滿看著她,沒有反駁,她覺得這個酷女孩可能接下來會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。

“我覺得那些人很可笑,尤其是那些意.淫的男人,他們話裏話外跪舔你的金主,說富豪怎麽怎麽享受,那股子獻媚勁恨不能他們身下多長個洞,哈哈哈簡直笑死我了。”

“你的孰是孰非我尚不能評定,不過看到那些東西的言論,感覺世界還是很有參差的,仿佛他們的下半身短小三厘米長在了腦子裏。”

一旁的另外兩個男生坐不住了,覺得舒書是在當面影射他們,氣急敗壞道:“怎麽,當婊子還得立牌坊,被包養了還得有多無辜嗎?”

“嘬嘬,坐下,你倆急什麽?”

舒書沒想到這倆人石砸狗叫自己蹦出來了,她托著下巴:“又沒故意說你們,怎麽,既想當皇帝又想當太監啊,這麽沒種背後說人壞話?”

事態升級,陳客出言制止了他們:“都別吵了,好好比賽吧,用實力說話。”

評委和觀眾們都以為卉滿的處境最懸,別人做多她做空,稍有不慎就被淘汰,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方法,每次快被刷出去時,收益總是飛速上飆,驚心動魄地超過倒數第二名。

她沈著、神經質、速度迅速,手指快得鏡頭根本看不清是怎麽調倉的。

接下來的兩天比賽,兩個男生都爆冷門被刷下去了。

第三天收盤後,舒書以微小的劣勢輸給了另外兩位,她遺憾拿了季軍,終結了比賽之旅。

明天就是最終決賽了,陳客邀請卉滿出去走走散心,兩人都背負著莫大壓力,在場地外溜達著,有一搭沒一搭閑聊。

難以避免的,他們說起了前幾天飯桌上的事,卉滿默然道:“你不覺得這不妥或者不道德麽?”

“不道德啊……那些惡言惡語指責你的人,以及你背後的金主我覺得也很不道德,但他們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麽責難。”

“資本逐利,哪有人不被定價呢?我覺得倒是無所謂。”

他把腳下的一粒小石子踢向遠方:“但是,我覺得你應該有難言之隱吧,我不會同情你,只是我覺得我們可以搞一個炒股社團,我從初中用我爸的股票賬戶練手,現在已經盈利了兩百多萬了,那些錢可以當做社團的啟動資金。”

“卉滿,我真的很少能見到跟我一樣聰明的人,你知道的,我們這種人從小到大都會很孤獨,所以我很開心能遇見你,如果你缺錢,我們不出兩年就能掙很多錢,我們可以分成,五五分怎麽樣?”

“不行的。”卉滿搖頭。

“怎麽不行,你還這麽年輕就跟著那個老男人,實在太可惜了。”

陳客絲毫不懼她背後的力量,這個年輕少年人很有膽量,不怕死,他的話在卉滿心裏點了火。

晚上時卉滿難以避免地想到了這件事,謝觀觀察著她的表情,一整晚沒有跟她說話。

第二天,卉滿來到電視臺,緊鑼密鼓地調倉,卻在正式錄制前得到了陳客主動退賽的消息。

鏡頭面前,謝觀作為讚助商,現身為冠軍頒獎,卉滿從他手裏接過了諷刺又耀眼的冠軍獎杯。

鮮花,掌聲,她成為了大賽舉辦以來首個雙冠王。

在車上,卉滿努力控制情緒,可還是忍不住質問他:“我能堂堂正正贏他,可你為什麽非要從中作梗?”

“他也是堂堂正正退賽的,他拿了八位數的支票,自願退賽。”

卉滿聲音哽咽:“我是個乞丐,這個冠軍是你施舍來的。”

“自尊心少點會讓你更好受。”謝觀雲淡風輕掃了她一眼,“把他忘了,你還有事情沒做。”

“做什麽?”

“拔智齒,你後面那顆智齒會硌到我的舌頭,我不喜歡。”

“我不拔。”卉滿被他突如其來的要求驚到了,拔牙那麽疼,她才不要去。

“智齒發炎了更疼,早處理。”

“那你先把你的舌頭鍍層金吧,被硌到怎麽不怪你的舌頭太軟了不中用。”

謝觀單手捏著她的下巴,一字一句:“就要拔,你反抗也沒用。”

他果斷把她帶到醫院,安排了牙醫給她拔牙,這個過程驚天動地。

卉滿被謝觀提溜著瑟瑟發抖進了診室,被按在躺椅上,她擡頭看向天花板,這並沒有帶來以往的安慰感,上面貼著一行巨大詼諧的標語——你瞅啥?

醫生大概認為自己很幽默……

她把視線移開,看到那發著銀光的電鉆,森嚴擺放的石膏牙模,還有可以開合的白色骷髏頭模具,陡然升起一種恐懼。

她翻身起來,想往外跑,門已經被鎖上了,卉滿出不去,她捂著腦袋躲避謝觀的追逐,好像他在扯她的尾巴一樣。

“我錯了,別拔我的牙。”

“你錯什麽了?”

“我不知道,反正我錯了。”

門外有敲門聲,謝觀說了聲進,穿著白大褂的牙醫走了進來。

“我不要拔牙,會疼死的。”卉滿對於拔牙的想象來源於幼兒園課本讀物,嚇死小孩不償命那種。

她被謝觀摁在牙椅上,呼吸雜亂無章,只能抱住他的脖子。

恐懼時,她像花枝一樣顫抖,謝觀聞到了她身上分泌出的苦澀氣味,這令他蹙眉厭煩,又隱隱約約腫脹著一種快感。

兩顆牙被除去了,卉滿捂著腮幫子腫了兩天,除了止疼藥什麽東西都不敢吃,她跟謝觀索要自己的兩顆牙齒,謝觀說已經丟了在醫院了,她失落地繼續抱住頭,感到很難過。

晚上時,卉滿躺在床上痛的睡不著覺,在床上t滾來滾去,謝觀把牙醫又喊來了,檢查後說是正常現象,再過兩天消消炎就好了。

“她一直哭怎麽辦?”謝觀被煩的不行。

“可能體質原因比較怕疼吧。”牙醫對此束手無措。

謝觀把兩顆牙齒交給卉滿,放在她手心,她緊緊攥著這才消停了會,嗚嗚嚶嚶地哼著,肩膀一抽一抽,謝觀摟她的腰,她側身翻過去,背對著他。

他撩開她烏黑的頭發,露出瑩白的後背,身體靠近了她許多,貼在她身後。

她的頭發和肉軟的不像樣子,比噙著的眼淚還要脆弱。

就這樣,以一種抱團的姿勢,兩具軀體攏合著,不知不覺,卉滿睡著了,她不再嗚咽,謝觀把她的手握在手中,那兩顆牙齒很尖,像狼的犬齒。

“晚安。”她入睡後,他的聲音才這樣溫柔輕哄。

夜很長,謝觀往自己身上擦了些香水,她喜歡這個味道。

卉滿一連幾天睡得都很滿足,她感覺做夢都特別蓬松香甜,白天時她恨得很用力,把對於牙疼的怨恨通通歸到了謝觀身上。

幾天後,牙不疼了,能正常進食,卉滿重新回到了大學上課,下課後心煩意亂,她在校園城外暴走亂逛,看到沿途小店裏有燙頭打耳洞的,燙頭要等好久,於是她幹脆利落地打了耳洞。

潛意識裏,她迫切想證明,想掌控自己的身體。

晚上,謝觀在床上看到了,她罪加一等。

他陰沈著臉,註視她:“你還有什麽想法?”

“我有很多想法!我現在不喜歡長頭發,我要去剪短。”

她又不想燙頭發了,尤其羨慕舒書的短發,又酷又帥氣,好打理,而且謝觀總是在床上摸她的頭發,就像在摸能催發情欲的物品,讓她覺得惡心。

他神色冰冷:“不行。”

“憑什麽不行,這是我自己的身體。”

“關於對你身體的控制權,你應該很清楚。”

謝觀對她的反抗無動於衷,警告聲音的背後是交易與命令。

他不想讓她做主,對於她上次的背叛出逃,一直耿耿於懷。

她的種種,都令他不放心,即便謠言那樣不堪,但她在同齡男生眼中仍是受歡迎的,甚至惹眼到能使人忘掉她背後那層私生活的程度。

這點尤其讓他不悅。

他將白日的嚴酷延續到了今晚的床上,他不允許她動手脫衣服,她的衣服都是他來親自剝落去除,然後他用引以為傲的自制力,在她面前有條不紊進行每一步,輕攏慢撚,撕衣欲裂,享用獵物淩遲帶來的快感。

這個過程讓卉滿感到很痛苦,她抵住牙根,把天花板四個角都看遍了,去想一些讓自己快樂的事情,可是一時想不出來。

他的動作越細致入微,她越想發抖。

這份沈默一直維持著,他想從身後…時,她光腳跳下床,撿起衣服跑開了。

謝觀厭著神情找了她一會,最後在一樓最初她住的那間臥室找到了她,月華傾瀉,她躲在衣櫃裏,蜷縮著身體,眼睛紅紅的。

他把她往外揪,可她不出來,於是他蹲下身,修長皮鞋踩在陰影中。

“你不喜歡後入?可我覺得那樣很深很緊,你也很舒服不是麽。”

無論說多麽汙穢的話,他永遠神色坦然,作為上位者,臉上始終看不到什麽多餘表情。

卉滿用手臂把自己圍的更緊了些,垂下細頸,震顫抖動的長睫毛能引蝴蝶停歇,整個人好像溶化在月光裏,又隱隱顯身出來。

她的呼吸輕到不能再輕,漂泊在空氣中,那些惡劣的語言伴隨冷氣刺疼了她的肺。

“出來。”

她不動。

“出來,我不想再說第二遍。”

他再想揪她時,她咬了他的手,緊緊不松。

謝觀任她咬著,拇指在她腮邊摸了摸。

她的肌膚光滑細膩,給他的指腹留下難忘又罪惡的觸感,讓他想起了最初的那一晚。

墮落、妄念、索求融為一體,他被她徹底腐蝕。

卉滿恨恨盯著他。

“你用這種眼神看我,只會更想讓我對你作惡。”

卉滿想把衣櫃門關上,謝觀制住她的手腕,把她一下子拽了出來。

她的胸摔在了他懷裏,咬牙憋痛,被他半擁在地,頭發垂在背後,蓬勃輝煌又華麗,撚起一縷,末梢蜷曲的地方像彎彎繞繞的小提琴線尾端。

謝觀想了些什麽,嗓音低沈性感,仿佛要融入暖融融的地板下。

“你剪短發不好看。”

“好看。”

“真的不好看,像男人。”

她故意嗆他:“然後讓你感覺在跟一個男人□□?”

他並沒有被激怒,寒潭一樣的眼底沒有一絲情緒,在窒息的氣氛中靜靜等著。

等她心情平覆了會,他重新把她抱上樓,這次一直正面擁抱她,很用力地夯實,身下黏連糜.亂,可他那張高潔的臉上沒有一點迷亂,依然冷靜清醒,線條深刻。

唇舌相繞,喘聲微澀,直到白晝結束才平息。

謝觀久久註視她,突然變得溫和幾分。

“真的很想剪?可以剪一點點。”

卉滿有氣無力,擡不起頭來,只是發出一聲悶哼。

“你不會舍不得麽?”他知道很多女人極度愛惜自己的長發,撫摸著那團柔軟濃密,覺得有點惋惜。

“不會。”

卉滿忽然從他手裏搶奪回來自己的頭發,她掙紮著翻身,穿上白色燈籠袖長袍,故意把頭發梳向他摸不到的肩頭另一邊,然後自己窩在床角入睡了。

窗外風聲很慢,花瓣落滿南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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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謝觀請了個造型師到家裏,造型師看著他的臉色,小心翼翼在卉滿發梢比了一寸。

“剪這麽多嗎?”

卉滿大聲道:“往上。”

造型師大氣不敢喘,又往上比了一寸。

“再往上。”

卉滿用手指比劃到耳朵末梢:“下面的都減掉。”

謝觀臉色陰沈下來。

造型師一看他眉心的不耐煩,剪子哐當掉在地上,險些鏘壞地板,他嚇得趕緊腳底抹油跑了。

卉滿想把剪子撿起來,可謝觀先她一步,他把剪刀握在手裏。

“你這輩子都別想剪短發。”

她發出低沈的怒吼:“我要剪。”

他嚴厲且悲觀地看著她,覺得她無可救藥。

“要我提醒麽,你所有的一切,都要按照我的心意來,你沒有自主權,不要再不知好歹。”

他指了指一旁剛預訂來的大堆奢侈品,都是護發用的保養品,以前卉滿嫌麻煩不願意弄那些東西,可謝觀通知她以後每天都要塗,連發膜的香味都需要按照他每日心情指定。

她就像一個玩具,一個傀儡。

她越不甘心,他就越逼迫她,她越純粹幹凈,他就越把她弄臟。

卉滿捂住耳朵,屈辱且悲憤地跑到了樓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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